每當夜裡你抬起頭仰望星空,憶起孩時總愛為這些星星取名,長大後到了學校聽著師長說著關於這些星空故事,才知道原來星星早在兩千年前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又在大一點你進了大學學了戲劇,看到了那些發生在貴族身上的悲劇,又看見了那些市井小民的喜劇,兩千多年前的人性在兩千多年後觀看依舊讓人驚心動魄。入了社會看運動買運彩,看政論評民主,暮然回首才發現現在我們的生活似乎沒有離開那樣的價值觀太遠,無論是觀念、美學、態度等等,西方普世價值觀源於該地,教會我們這些事的竟然是遠在千里之外愛琴海周遭的城邦,千年前的點滴,千年後發揮深遠的影響。當如今來到愛琴海,已經不復見千年前榮景,許多的文物都離開原鄉到了歐美博物館與美術館裡,雖然近年來許多國家在民族主義興起下,開始向海外追討這些昔日國寶,但是效果幾乎不彰。其中大英博物館豐富的典藏,屢屢成為這些追討國家文化部門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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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展覽的明星文物「擲鐵餅者」,西元二世紀羅馬時期作品仿製西元前五世紀中葉希臘雕刻家米隆(Myron)所鑄的青銅像。不過大英博物館的收藏在歷史多次修復後,頭部的部分變成往前望。2008年北京奧運發行的紀念鈔票中,就可以發現「擲鐵餅者」的頭部應該是向後才對。

 

這一次故宮博物院與大英博物館合作的「古希臘人體之美」特展,就是將西方文化的源頭—希臘雕塑做相關的展覽。其實這個展覽在大熊前去參觀已經接近結束,不太像之前大熊看特展都搶頭香的舉動,主要原因是該展覽在消息披露後,就利用便利商店的購票系統推出買一送一的優惠,本來是沒有將該展列入看展清單當中,是同事要帶孩子去參觀託大熊購票下,才順手替自己買了一張。所以就一直延誤到展覽快要結束才去參觀。關於這一種利用便利商店售票端點的行銷通路,最近幾個特展都採用這種方式,附加上提前購票享有買一送一的優惠,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每張票券要付給便利超商10-15元不等的佣金,從會計作帳的另外一個角度看,其實票價預期獲利的低點為何,是可以被推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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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算一下250元的預售票可以兩人入場,每張票券扣掉給便利商店的20元(假設),實際收入每人可收約115元。預售票約在開展前兩週開始販賣,此時間雖未開展但已經開始有門票收入,購買此種票卷之觀眾,基本上一定會到館參觀,屬於博物館觀眾群中的指標性觀眾(target audience),參觀博物館時的對於相關衍生商品的提袋率較高,一般消費金額約為等同門票的價格。換句話說250元的門票帶來的是相對500元的收入,不要忘記是門票是讓兩個人入場。

 

展覽將內容劃分成為十個區塊,展覽主題發展用「人」的概念下去貫穿整個展示,其中包涵了希臘諸神的雕像,而事實上希臘的諸神在情感與思維上,更接近於現代社會的一般人,神話故事中的怪獸形象,其實也隱含了人類黑暗的一面與慾望的一面。在各區主題的介紹文字後,策展人引用了荷馬史詩《奧德塞》《伊利亞德》著作以及希臘戲劇《米迪亞》等文學章節、段落來呼應該區展示主題,讓文物與文學創作之間相互呼應,從文學的角度切入去瞭解希臘文化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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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文學著作是這個展覽大熊最欣賞的就是這個地方,在「出生、婚姻、死亡」的展示內容裡,展示版引用了尤里批底斯(Euripides)劇作米蒂亞(Medea)的內容中寫到:「男人說,當他們持矛在外征戰時,我們女人安全無虞地待在家中,他們是多麼愚蠢啊!我寧願握緊手中的盾,三次奔赴戰場,也不願意在家生育一次。」上圖是當代傳奇劇場改編希臘悲劇《米蒂亞》的《樓蘭女》舞台劇,魏海敏飾演的樓蘭公主米蒂亞在劇中也說了這一段的台詞。

 

展覽場的燈光安排採用了博物館傳統的手法,將燈區鎖定在展示櫃與展示品上,其它的地方提供的照明亮度其實是較低的,但是雕塑展示通常會吸引許多美術科班學生到場寫生,參觀當天大熊就在現場看見兩位速寫與一位素描的民眾,速寫的參觀民眾站立繪製的時間通常不是太久,而另一位素描的女士就辛苦了,坐在小板凳上戴著頸掛式LED燈,在擁擠的人群之中辛苦的進行創作。從這幾位在展覽場認真學習的觀眾上有兩個思考的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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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為國內特展的臨摹側拍照,下圖則是國外的臨摹側拍照。別說我們辦的是特展,無法提估較大場地供觀眾臨摹,恐怕國內各大博物館&美術館的常設展空間,也不會允許觀眾在這個地方進行臨摹吧!

 

第一:重複參觀學習。對藝術品進行臨摹是學習藝術的其中一個步驟,透過對作品的臨摹可以瞭解創作者的技巧與手法,而能與大師作品接觸的地方正是博物館,而博物館卻極為不友善,包括環境與票價。當然國內藝術歷史相關科系學生,可以透過申請到故宮正館的免費參觀證,但自從去年改成電子申辦後,大熊申請到現在一點回音也沒有,然後將場地外借給民間機構也不會附帶合約要求重複參觀的相關事宜,放任這一些「中XX」、「聯X金傳X」集團藉由博物館瘋狂吸金,1997年「中XX」的前身「中X集團」在國立歷史博物館的「黃金印象--奧塞美術館名作特展」就推出多次參觀票卷,13年過去了,博物館在觀眾服務的品質的部分日漸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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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每年行政院不是都在評比下轄單位的「政府服務品質獎」嗎?該不該把筆者說的這個部分畫列入評比考量啊?

 

第二:環境的不友善。就以「大英博物館珍藏 古希臘人體之美」特展為例,大熊參觀時間選在非假日的下午三點才進館參觀,現場人其實還頗多,展覽的解說牌內容部分讓人大失所望,這一批精美陶瓶、陶杯上所繪製的人物、事件等,在現場解說牌上單單僅寫上紅繪&黑繪陶瓶,似乎主辦單位認為所有參觀者都十分熟悉關於希臘的神話故事與歷史,在獨立展示櫃前有限的空間且燈光不明亮狀況下,還要在陶製品上努力的辨別上頭的人物並開始猜測內容,在沒有解說人員或是購買書籍、租賃語音導覽系統之下,根本無法完全瞭解這些圖形與圖畫所代表的意思為何?似乎主辦單位在民眾買了門票之後,還要民眾再掏荷包才能一窺殿堂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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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世博也好,台北花博也好,都在展覽開幕後推出周遊卷或是多日參觀卷,為什麼國內的博物館&美術館無法在展覽期間做到這一點的服務啊?

 

至於該展空間的設計,其實沒有太多創意,從展覽場裡就可以感受到似乎「古希臘人體之美」特展在10027日結束後,緊接著上場的「生日快樂夏卡爾的愛與美」特展,有一同概括設計的概念。整個展覽場的空間再除掉展示櫃後,牆面上加裝軌道就可以改裝成畫展空間。推估展覽場的初始設計,就很可能考量到後面的展覽。展覽內容分成十個部分的發想甚好,但是轉換成空間區塊的劃分基本上沒有創意,說穿了像是用牆面隔成像迷宮一般,觀眾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牛頭人身獸米諾陶諾斯被困其中。大熊想原本刻意空出的「擲鐵餅者」的空間,肯定擺放夏卡爾的代表作「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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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就是米諾陶諾斯的本尊相,它是一隻個性火爆的怪獸,其實觀眾有時候就像怪獸一樣,好的話就好好的,生起氣來就跟隻怪獸一樣。話說最近看的展覽都是讓大熊快要變成怪獸,展覽狀況越來越不理想,感覺主辦單位把觀眾當成是提款機。下圖就是特展的平面圖,說也奇怪這樣看不覺得這個迷宮難度高,但實際進入展覽場後就會開始迷航,果真最高深的迷宮就是最簡單的迷宮。(關於米諾陶諾斯神話可以按我知道更多)

  

必需坦白說,大英博物館的文物確實是十分精美,既使來的文物並非都是知名展品,但隔著展示櫃仍可以體會到大英博物館豐富收藏所帶來的魅力,可惜主辦單位的不用心,讓這個內容甚好的展覽在幾個部分被扣了分,在歐洲文化「言必稱希臘」的情景下,認識源頭希臘文化是瞭解歐洲文化觀概念的最佳入門,而這個展覽已經竭盡所能的把希臘的情況粗略交代,雖然大熊認為在希臘各個城邦間的歷史情仇與希臘戲劇等部分可以更清楚的被展示,但是對一般觀眾來說單純從人體的觀看,展覽的內容已經十分豐富了,至於從人在持續演生出的政治、戲劇等活動,應該算是課後補充了吧!如果你還沒看這個展覽,推薦指數四顆星,不過建議參觀前先上維基百科,把希臘諸神之間的關係以及希臘城邦歷史有概念性瞭解,再去看展覽相信收穫會多更多,也就可以不需要藉助  蔣勳老師講故事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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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勳老師獨到的見解與迷人的聲音,一直以來有許多忠實的粉絲緊跟著,語音導覽的製作借重 蔣勳老師的專長之外,當然也看到了老師的個人魅力。話說科博館的孫維新館長,也有這一方面不輸蔣勳老師的魅力,館長您有意願為博物館獻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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