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這是一部好萊塢芭樂商業片,從大熊學戲劇的角度,基本上大熊是不會進電影院看這齣戲,能看的是什麼?不就是那些特效以及天馬行空的創意。但是,大熊是個博物館從業人員,一部有關於博物館的電影上映,豈有不進電影院的理由?

    續集電影無法突破第一集,這是電影拍攝續集的魔咒,亙古至今僅有一部「教父」拍了第二集受到好評,《博2》自然也無法逃出電影長久以來續集的命運,內容與劇情其實比起第一集差多了。不過做為一支商業電影,它究竟可以帶給博物館從業者多少的想法?對大熊而言,劇中人物的幾番對話,卻讓大熊在電影散場後,不禁思索博物館的一些問題。

 

 

描述博物館的電影非常的多,國內也拍了一支桂綸鎂主演的「經過」。想當初我還跑回台北當天來回,只為了看關於國內博物館的電影。博物館驚魂夜Ⅰ上映時,博物館當時的參觀人數確實多了點,現在上映Ⅱ能為博物館帶來多大的效益?

 

    博物館為了迎合觀眾,利用了最新科技與技術來創造出展示內容,劇情中的博物館面臨了展示更新的問題,所以第一集出現的這些展示品,全都要進到聯邦檔案室儲存,取而代之的就是聲光效果極佳的科技產品。大熊心裡想到的就是英國社會學家艾倫.布里曼(Alan Bryman)所論述的迪士尼化(disneyization)的問題,博物館開始傾向商業經營模式,以主題化、多樣性、人性商品化、表演性勞動化、消費者中心化為特徵。王嵩山老師曾在課堂說過:「在博物館裡沒有所謂的對與不對,只有做的好或不好。」迪士尼化在博物館裡,是為了提供客戶更好的服務,此舉也打破了傳統賦予博物館的四個任務—蒐藏、展示、教育、研究,更添加了博物館的工作任務包括了觀光、休閒、娛樂等等。

    那麼是否在沒有展品的狀況下,博物館還是可以製作展示嗎?在北美博物館發展史中,美國教育家杜威(John Dewey)曾主張從實踐中學習,提出教育即生活主張,其教育理論強調個人的發展,對外界事物的理解以及通過實驗獲得知識等概念,獲得當時許多教育學者的認同,連帶博物館展示與教育也受到影響,動手做(hands on)、科學中心(science center)、幼兒園(children's discovery land)等概念設計,成為當時開發中國家或是缺乏館藏的博物館,設計展示時的首要選擇。當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博物館不是正式教育體制,蒐藏與研究的結果除了提供展示與教育使用之外,往往還肩負著許多社會任務。

    那麼《博2》中的狀況,會不會發生在台灣的博物館裡?看看國際間新成立博物館,有的啟用知名建築設計大師做為號召,有的採用新科技做為號召,更有的以工程弊案做為號召(謎之音:哪一館啊?)面對這些新的競爭者,舊的博物館如何去面對挑戰?這下子舊的博物館高層就開始頭疼,該要如何去做?是常設展更新啟用新科技新觀念(萬一失敗就是十年以上的作品)、還是長年辦理大型特展吸引觀眾(租借場地當房東割地賠款)、還是辦理更多教育活動吸引群眾(基層館員被操到爆毫無成長),面對轉型做出的抉擇將會影響博物館未來至少十年的發展。

 

 

美國密爾瓦基美術館,特別請到西班牙設計師 Santiago Calatrava 操刀,每天五點閉館後觀眾會在戶外觀賞博物館屋頂上的翅膀收翼,該館成為密爾瓦基是哈雷(Harley Davidson)機車故鄉後的第二個新指標。

 

    《博2》中間的劇情大多數是好萊塢的老梗,開開歷史人物的玩笑,以及老東西復活產生的笑點,這些大概都是可以想得到的內容,直到劇末這些老博物館的展品,在主角賴瑞賣掉公司並且以匿名捐贈的方式,促使老博物館將這批老的展示品重新上架,並且開放夜間展示(博物館的展品會在夜間復活),博物館的參觀人潮又再次回籠(第一集也面臨觀眾減少問題,結果卻是博物館夜間復活的展示品,被人發現後繪聲繪影描述,造成了新聞話題讓觀眾重新回到博物館參觀,可以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結果)。

    最後一幕的畫面,讓我的眼眶淚珠打轉,復活的羅斯福總統、埃及法老、蒙古戰士在面對來訪的參觀遊客述說的自己的故事,電影是展品復活說故事,但換個角度這不就是博物館裡的「角色扮演說故事」嗎?慚愧來到博物館將近五年,沒有設計出一個好的活動,讓他不停的延續下去,形成一個有效的經濟規模。汗顏啊~汗顏~我發誓等我把碩士論文弄到手(這樣自己在館裡說話時可以比較大聲一點),我一定要在這個部分多用點心,不管如何憑藉我自身的力量,我一定要把觀眾多留在博物館內一刻,讓他們對博物館永遠充滿好奇心,我保證我一定會去做!

 

 

英國科學博物館透過扮演太空人與愛因斯坦,展場即是劇場,解說人員就是演員,藉此吸引孩童注意進行解說相關工作。(感謝陳慧玲小姐提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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