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政治很紛擾,很多人說要選總統,也有很多人說了一堆話卻不知到自己在做什麼?無論如何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二二八每每成了那些政客們消費的題材,今年二二八剛好滿六十週年,回首過去總有許多的不堪與錯誤,沒有關係!只要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千萬別再犯錯,那麼跌倒時所受的傷也就值得,只怕前人們辛苦的付出,後人卻完全不知珍惜,甚至誤解了其中的意涵。
    高中時代到大學,對於過去台灣人這段沈重的歷史,我關心更進一步的去瞭解,當代的環境,當時的氛圍,看著相關的書籍,看著相關的影片,嘗試著想像林江邁販售私菸的情景,在天馬茶房裡高談闊論的輿論者。來到大稻埕附近,望著迪化街舊建築或是城隍廟裡的神像,我心裡總想著,六十年前它(祂)們看見了什麼?百年的風霜歲月過後,只看不會說的這些古蹟神像們,是笑人太健忘還是忘不了仇恨,每到了這個時候,又是挑起了剛要結痂的傷口。
    猶記得城隍廟裡的義勇公,在1853年的頂下郊拼不幸犧牲,被後人供在廟裡,與神明同享香火,不說有幾個人知道?頂下郊拼是什麼原因發生的?同理可正,人~永遠是健忘學不會教訓!
    今天到郵局買了二二八紀念郵票,排隊購買的民眾很多,但是看得出來有很多是非集郵者,抱著無非是前一陣子郵局改名的潮流,想要購買正名後的第一套郵票,收藏也好,販賣也好,見證歷史也好,總之在這個長長的人龍裡,有人靜默,有人無奈,更是有人沈不住氣,眾生百像聚在眼前,讓我在隊伍中看見了整個社會的縮影。
     在我前頭排的是一個家庭,爸爸媽媽帶著兩個男孩,說是一早就來排隊,現在排第二次想要多買幾套回家,媒體記者似乎對他們很感興趣,要它們拿出戰利品給記者攝影,另外記者也問了這個爸爸一些問題,直到採訪結束最後,這位父親竟然要他兩個兒子舉出手來比二,他自己比八,父子三人對著鏡頭高喊「二二八~YA!」。
     當下我楞了一下!這是你們家慶祝這個節日的方法嗎?腦門衝出一股氣,很想大聲吼叫「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可不可以莊重一點!」但是我忍了下來,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的苦笑,何苦?又何苦讓自己陷在風暴之中。何必?又何必多此一舉成了新聞人物。何需?又何需多費唇舌與它們爭辯。當下我問我自己,如果社會都是這樣,只在乎眼前忘卻過去那是何等光景的恐怖?
     隨後到了二二八和平紀念公園,這裡有中樞紀念活動,還好活動是下午的事,我此時的到來避免見到那政治人物嘴臉,對我而言正是莫大的和平現象,遠眺總統府的高塔降下半旗,隱約可見白字「全民紀念二二八」,看著會場的座椅上,已經有一些當年的受難家屬入座,紀念碑的鐘聲飄盪在公園裡,那寧靜比起政治人物在台上的嘶吼要來的有震撼力!
     會場裡當然有些對當局有意見或是對過去政權不滿的群眾,像是海德公園裡站在肥皂箱上演說的人一樣,偏激的講詞與聽者的附和,多少壞了剛剛帶給我的寧靜震撼,又讓我想起在郵局見到的那對父子,過猶不及全發生在我們的這個社會裡。
     俄國作家蕭洛霍夫(Sholokhov)所寫的史詩巨作《靜靜的頓河》描述生活在頓河流域附近哥薩克人(Kazak)的生活,受到了俄國政治影響,一個家庭分別支持不同的陣營,分為「紅軍」與「白軍」,在戰場上相互廝殺,造成了許多家庭的破碎以及民族悲劇發生。聽起來似曾相似,彷彿就發生在你我的生存真實社會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遺忘是暫時的藉口,思念是沒有終點的馬拉松。僅用這一小段的話,紀念那些為這塊土地犧牲奉獻的人,以及受到苦難折磨的眷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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